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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乙女】论恋爱脑和中二病的兼容性

预警见前文 

先放个序章,要是没人看我就溜了(咕咕咕咕)

那么开始啦?




000 序章


邓布利多是被闪电惊醒的。


当他回过神来时,细细密密的雨声灌入他的耳中,窗外的晚霞已被黑夜取代。在这之前,他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那把舒适的软椅上,读着当天的《预言家日报》,摇曳的烛光在对开的报纸上跳着舞,透过橙色的光与影,可以清晰看到占据了二分之一纸面的硕大标题——


“魔法部官员亚瑟·柯克兰公开批判纯血论——又一轮腥风血雨的开始”


邓布利多盯着那行标题陷入思考。彼时,他的办公室里还洒满傍晚绚丽的紫红色光华,天空也平静安祥,不像现在涌动着雷声与闪电。这场可怕的暴雨是在他假寐的这段时间里突然到访的,毕竟现在是三月,苏格兰三月的天气总是如一位忧郁神秘的少女般让人捉摸不透。


当他折起报纸,起身准备离开办公室时,木架上休息着的宠物福克斯突然轻轻叫了起来,邓布利多转头看着它,皱起了眉。


看来今天不期而至的不只有一场雨。


随着福克斯的叫声落地,意料中的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咚咚咚——


从敲门声的短促可以听出,来访者极力保持着礼貌,却遮掩不掉自己的心急如焚。邓布利多听见一个年轻的男声越过厚实的木门模模糊糊传了进来。


“教授,您在吗?请原谅我的冒然来访,可以允许我先进去吗?”


“当然,当然,进来吧亚瑟,”邓布利多打开门迎接了这个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来访者,“我相信你需要一点热量来祛祛外面的寒冷,请稍等,让我把壁炉点起来。”


邓布利多一面说着,一面从自己的袖子里抽出一根木棍,扬手挥了挥,壁炉内的木柴发出啪嗒一声,自己开始了燃烧。室内温度上升,走入的来访者将自己的兜帽褪下。他金色的头发在壁炉火焰的照耀下泛着金属似的光,祖母绿的眼睛和那对二指粗的眉毛与报纸版面照片上的人重合,来访者正是亚瑟·柯克兰(Arthur Kirkland)。


“万分感谢。”


亚瑟微微鞠躬,道谢的声音带着哽咽,眼下浓重的青色阴影告诉邓布利多,近来他的日子并不好过——这也不难理解,纯血巫师派日益强势,在这种情况下,亚瑟公开发表演讲支持非纯血,日子理所当然会过得艰难,邓布利多在早间看到报纸时便想到了这一点,他不理解的点在于,亚瑟·柯克兰——这位他昔日十分看好的学生之一——从来不是一个冲动张扬的人,他习惯于谋定后动,总是思虑周全,这也是邓布利多欣赏他的原因之一。而那个反对演说,太刻意了,刻意到邓布利多怀疑亚瑟是想借此掩饰别的什么事情。想到这里,邓布利多越发谨慎地开口问道:


“亚瑟,我想我们之间是可以省略掉那些寒暄和问候的。那么,现在,你愿意向我说说你深夜到来的原因吗?是否与你的反对演说有关?伏地魔和他的追随者,也就是那群食死徒们,他们近年来可能有所收敛,但绝对不意味着他们变得心慈手软。亚瑟,你不应该做这件事,那会让你的处境变得相当危险,而你从来不是一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人。”


望着邓布利多锐利又包含着忧虑的蓝眼睛,亚瑟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那通演说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但他不得不这么做,只有把伏地魔和食死徒的注意都吸引到他一个人身上,他才能隐瞒住那个他真正想保护的秘密,那个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不能让伏地魔知道的秘密。现在,他已经有了预感,伏地魔将要对他动手了,他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守住它,唯有匆匆联系邓布利多,将那个秘密托付给这位可靠强大的长辈,他才能安心离开。


“教授,我不知道如何说……您先看看吧……”


这样说着,他掀开了自己的旅行斗篷。邓布利多这才注意到亚瑟从走进办公室便一直保持着一个古怪的姿势,他胸口处的斗篷线条怪异地向外部凸起,就好像他一直将手肘撑开横在胸前一样。当旅行斗篷被掀开,邓布利多才知道,他确是将左手环在胸前,而那臂弯里正沉沉睡着一个小婴儿。小婴儿被一块干净的白色布料细心裹好,还有些皱巴巴的皮肤表示,这个孩子尚未满月,他紧紧闭着自己的眼睛,丝毫不受外界的任何干扰。邓布利多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说话也带着迟疑:


“这是……这个孩子……难道……”


“我从她的房子里抱出来的,”柯克兰垂下眼望着怀抱里的婴儿,声音放缓放柔,“您知道她之前的计划……虽然现在似乎并不到约定的时间……但是我前几天收到她留下的时钟发给我的讯息——她说过只要时钟的钟表盘上指针和分针合在一起,并且开始演奏《天佑女王》时——天啊教授您别笑,”


看到邓布利多不自觉弯起的嘴角,柯克兰窘迫地摸摸鼻子,


“这就是她设定的——只要时钟开始演奏《天佑女王》时,就代表着计划完成了。于是我去了她的房子,是的,我是她住所的保密人,然后……我到达地下室时……就看见了这个女婴……”


柯克兰将怀里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递给了邓布利多,邓布利多也是小心翼翼地将她接了过来,一边查看着小姑娘的脸色,一边听柯克兰继续讲述。


“这孩子光溜溜的,缩成小小的一团躺在地下室的地板上,我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将这个孩子抱了出来——她叮嘱过不能让汤姆·里德尔(Tom Riddle)发现这个孩子,于是我,干了那件事——我发布了反纯血演说,将那帮人的注意力转到我自己身上,这样他们就不会再在意我之外的事或者人了。”


“这相当不明智,亚瑟,”邓布利多的目光移到柯克兰脸上,语气严厉得几乎是在谴责,“你以为将他们的目光都吸引到你一个人身上他们就不会注意到这个孩子了吗?他们会更容易发现它,食死徒们最擅长的就是用他们的敌人身边的所有人或物来打击他们的敌人自身。我必须要说,你的做法会让这个孩子和你一起陷入危险,亚瑟。”


“不,我在之前一直将她托给我的姐姐照顾。您知道,自从我被柯克兰家除名,并被我亲爱的父亲赶出去之后,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相信亚瑟·柯克兰不会再与任何柯克兰家的人来往了,所以我将她托给了我姐姐艾丽斯(Iris)照顾,她非常温柔,将这个孩子照顾地很好。但是,现在不行了,我必须将这个孩子交给您,”


柯克兰的语气徒然严肃,映衬着窗外的雷声,竟然显得冰冷可怖:


“他们马上要对我下手了,我需要离开这里,但这个孩子还那样小,她禁不起颠沛流离或是逃亡避祸,而别人也不可能庇佑她使她平安长大,我能恳求的只有您了教授——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孩子与她有什么明确关系,但这是她留下的,那就一定不能让汤姆·里德尔发现。除了您身边,除了霍格沃茨,我实在想不到其他更安全的地方了。求您了,请您帮帮我……”


“我很乐意帮助你,亚瑟。但这个孩子不能留在我身边,不能留在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断然的拒绝超出了柯克兰的想象,他不由地道:


“可是教授……这是最安全稳妥的……”


“在过去,我当然能说霍格沃茨是最安全的,我甚至能不谦虚地说,在我身边是最安全的,但是现在不行了,亚瑟,”邓布利多将怀里的小婴儿递还给柯克兰,疲惫地叹了口气,“汤姆,也就是伏地魔,在之前来过了。他是来向阿芒多申请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席的。虽然阿芒多没有同意,但我相信他不会放弃。里德尔正在将势力渗入霍格沃茨,亚瑟,我不知道这里是否还会像以前一样安全和平。他同样盯上了我——鉴于我确实参加了你和她的小计划,汤姆找上我我一点儿也不奇怪。但既然他盯上了我,我更是不能百分之百保证这位小女士呆在我身边是安全的。”


他透过半月形的眼镜片看向亚瑟怀里的小姑娘,她现在依旧没有醒过来的打算,只不时砸吧一下嘴,似乎是正做着好梦,一点儿也没有被身边两位成年人的忧心忡忡影响。


“那可怎么办……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了……这是个死局……”


柯克兰的眉头紧紧锁在了一起,面对现在这种情况,他实在是束手无策。邓布利多倒是没有那样紧绷,他的语气甚至还算得上是轻快地对柯克兰道:


“我倒是不这样看,你刚刚的一句话提醒了我,亚瑟。我记起来我在国外还有那么几位别人不知道的旧友,她恰好还与你家有些关系呢。我相信她肯定愿意照料这个孩子——你不也是想出国避避吗?你可以与小姑娘一起出去,这一点魔法部也不能拦你,你毕竟是在国际魔法合作司工作,海外调动再正常不过,即使有人阻拦,我想我们也能好好处理掉障碍。”


“您的旧友?和我家也有关系?”柯克兰疑惑地想了想,随即反应过来,“但是……教授……如果你说的是我现居法国的那位哥哥的话……我不确定……”


“他会的,”邓布利多点点头示意柯克兰安心,表情颇有些意味深长“亚瑟,试着相信你的哥哥们,就像你相信艾丽斯一样。就算他拒绝了你,我相信他也不能拒绝我的老友,也就是他的夫人,对吗?我记得你的这位哥哥可是十分宠爱他的夫人的。”


“啊,啊,对啊,这倒是……”这样说着,柯克兰也露出笑来,虽然这笑僵硬地像强挤出来的一样,“那么,我现在就开始准备可以吗?您什么时候会告知您的好友呢?”


“今晚,或者说,现在。”


邓布利多甩了甩魔杖,魔杖尖喷出一道道银色的,仿佛雾气一般的物质,那几条银色在空中交织,组成一只巨大的凤凰,照得室内亮堂堂的。凤凰轻轻抖了抖翅膀,便转头飞出了办公室,扎进窗外的暴雨里,慢慢远去。柯克兰收回惊讶的视线,就听邓布利多继续说到:


“那是我的守护神,它除了能对付摄魂怪以外,传消息也十分方便,还非常安全,它会将你的消息带去给该收到的人。你现在只用回去收拾好东西,直接去往法国就是,魔法部那里,我会帮你处理。”


“谢谢您,教授。”柯克兰向邓布利多鞠了一躬,恭敬且感激,他能猜到邓布利多最后一个许诺需要冒多大的风险,他如果离开了,食死徒一定会将这笔账全部算在教授头上,教授只怕会遭到这群人的疯狂报复。


“当老师的总得为学生操心,对吗?乘着雨势较大可以掩护身形,你赶快……”邓布利多走到窗边向外望了望,突然截断了话头。透过雨帘和霍格沃茨大门处的火把,他看见猎场的那边飘来几个黑影,他们全部带着同一种怪异的、惨白的面具。


不妙,是食死徒,难道他们已经可以随意闯入霍格沃茨了吗。邓布利多快速熄灭了壁炉,并同时对柯克兰说:


“拿上魔杖,他们来了。我们赶紧走。”


然后,他又对着凤凰福克斯轻声道,“去看看那些人是怎么进来的。”


“什么?!”柯克兰看着福克斯在空中啪地一声消失,立马警觉。他一只手牢牢护好依旧沉睡着的孩子,一只手已经握住了自己的魔杖,“他们是从大门进来的吗?”


“是的,所以我们不能从前面走了。”


邓布利多想了想,招来了一把飞天扫帚,尔后披上自己的晨衣,率先打开办公室的门,示意柯克兰他们先出去。柯克兰不敢迟疑,急忙跟上。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谈话声和脚步声飘荡在走廊的幽光里,但因为邓布利多施下的消音咒,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些动静。


“教授,您是想让我从后面黑湖那边离开?”


“正是如此,亚瑟。”邓布利多点了点头,“那群食死徒不能光明正大突入霍格沃茨来抓他们想要的人——也就是你,所以他们一定是想了一个能让他们来访合理的理由,才得到进来的允许,也就是说,他们需要先去校长室拜会阿芒多。这反而给了我们时间。我把你送到黑湖另一端的车站,你用飞天扫帚顺着铁轨走,一出霍格沃茨的范围便马上幻影移形。不要回去收拾行李——我敢肯定你家附近也有他们的人盯着——直接把自己转移到麻瓜的地盘,那是他们不会纡尊降贵去的地方,直接使用麻瓜的交通工具,连夜赶往你哥哥家,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教授。”


柯克兰点头答应。这时他们已经走出了城堡、来到黑湖边。巨大的黑湖平静地躺在前方,湖里的大章鱼没有冒头,在这大雨滂沱的深夜,它也沉入湖底酣睡着。邓布利多走到湖边仔细看了看,蹲下身子并用魔杖沿着湖水与陆地交接的边缘线向右手方向敲打过去,大约敲了半英尺的样子,他终于松开了皱紧的眉头,直起身来。


“就是这里了,我还真怕海格把它们都收起来了呢。出来吧。”


平滑的湖面霎时间泛起涟漪。一艘小小的、黑漆漆的船,随着从湖面下翻涌上升的泡沫浮出了水面,柯克兰吃了一惊,露出怀念的神色。


“这该不会就是新生入学时乘坐的船只吧?我都已经很久没见过它了。”


“是的,就是那些船只们的其中一只。幸好海格惯常会留一只在黑湖里做巡湖检查船,不然今天我们就得骑着章鱼过湖了。来吧,亚瑟,上去吧。”


“那还真得谢谢海格,他这个学校管理员当得并不比费尔奇差不是吗?而且他的性格远比费尔奇讨喜。”


当邓布利多和柯克兰一站上小船,小船便动了起来,飞快朝着湖的另一边驶去,而且没有溅起一丝一毫的水花和声响。看到车站近在眼前,柯克兰不由得放松下来,开始与邓布利多说起闲话,以此冲淡内心的紧张。邓布利多也十分配合,当然啦,他总是游刃有余,亚瑟脑海中从来没有关于邓布利多教授惊慌失措的样子的记忆。


“唔……唔……”


怀里传来细小的动静,两人同时看向柯克兰怀里的孩子。不知道这位小女士是已经睡醒了所以开始不安分地乱动起来、还是做了噩梦下意识地挣扎,她努力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柯克兰意识到这是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的眼睛——她的眼睛清澈漂亮,从中可以窥见万千星河的倒影。虹膜是浅蓝色的,大概长大之后会变成天蓝色吧,就像她母亲一样的天蓝色。柯克兰想。


这时邓布利多问到:


“你给这个孩子取名字了吗?”


“我想过,这个孩子就当做我的养女,所以姓的话当然是柯克兰,名字的话……”柯克兰抬头看了邓布利多一眼,邓布利多显然已经知道他会说什么了,笑着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下去,“……名字的话,和她一样,叫特里托格妮娅,特里托格妮娅·柯克兰(Tritogeneia Kirkland)。”


“不错,她留下的孩子,和她一样的名字,”


邓布利多点点头,看向前方,


“到了。上岸吧,亚瑟。”


两人下了小船,踏上平地。前方是一个火车站台,每根站台柱上都装饰着一支火把,当每年开学日,全国各地的小巫师乘着霍格沃茨特快来到学校时,这些火把就会点燃,以此来迎接学生们。现在还不是开学时期,火把未被点燃,整个车站黑乎乎的,像一只蹲伏在黑暗的里的大怪兽。邓布利多将手中的飞天扫帚递给柯克兰,最后嘱咐道:


“记住,马上离开这里,在到达法国之前,一切小心。”


“我记住了。您也……保重。”


他们拥抱道别,邓布利多看着柯克兰跨上扫帚飞离车站,心里依旧不敢放松,他知道回到城堡后一定还有什么在等着他。果不其然,当他刚刚乘船返回,并将小船重新沉回水下后,就见几个人从城堡方向跑来,从不同方向包围,堵住他的每一条去路。现在那几个人已经摘下了之前邓布利多看见的面具,露出各自的真面目,为首的那一个,有着一个尖尖的下巴和一脑袋油光水滑的金头发,苍白的脸上堆满傲慢,让人下意识感到不快。而邓布利多只是对着这位先生点了点头,自然地打起招呼:


“阿布拉克萨斯,你好呀。不知是什么风把你吹回到母校来看望你的老教授呢?”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Abraxas Malfoy),也就是令人不快先生,摆出一个非常标准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用一种同样让人感到不快的、故意拖长了的语气说:


“是什么风我想邓布利多教授您最清楚不过了。只是这么晚了,您怎么在这城堡外面晃呢……该不会是在会见什么人,或者,包庇什么人吧?”


这是个刁钻的问题。马尔福知道这不好回答,于是露出一个洋洋得意的笑,就像一条裂开嘴的毒蛇等着猎物自投罗网。邓布利多没有理会他,而是拉扯了一下他特意穿出来的晨衣的领子,不急不缓地道:


“我得说明一下,我亲爱的阿布拉克萨斯,”在邓布利多说到这里时,他看见马尔福的笑脸微微僵了一下,这让他接下来的话带了几分笑意,“我是个老年人,老年人总有一些不能公之于口的小毛病,比如说我经常会在夜晚醒来、想在周围散散步之类的。你不能因为这些小毛病就这样诘难你的老教授。亲爱的阿布拉克萨斯,我们都会老去,你想一想,当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在夜不能寐的时候,遇到一群活泼的年轻人这样质问你,仅仅因为这些小毛病,你会怎样应对呢?我们需要学会宽容,很遗憾在你在校时我没有教会你这一点,但现在依旧不晚,你只要……”


“好了!闭嘴吧邓布利多!”眼看着马尔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左边的一位长得又高又大且看上去凶神恶煞的男子粗暴地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话,“我们都知道你在掩盖什么!你还是快把知道的说出来,不然的话……”


还没等他的威胁出口,反应过来的马尔福立马呵住了他:


“埃弗里,别说了!”


可埃弗里明显不打算听马尔福的话,他抽出自己的魔杖威胁般地指向站在中间的邓布利多,眼看就要动手。千钧一发之际,马尔福抢先一步,一道绿光闪过,埃弗里全身僵直倒在了地上,看到这一幕,邓布利多不动声色收回了探出袖口的魔杖,转而看向马尔福。


“看来你们对老教授还是有几分尊敬的,对吗?”


“当然,您可是最重要的一位人物,我们不会轻易冒犯您的。”马尔福挥挥手示意另外几个人将昏倒的埃弗里带走,自己依然站在原地。他在观察,他要好好掂量清楚眼前的这位老者究竟还有多少能力。在这之前,不宜妄动。


没有理会、或者说根本不屑于理会马尔福这般心理活动,邓布利多突然问了一句奇怪的话,他说:


“我似乎好久都没有看见汤姆了?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他,反而是你们频频露面,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些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马尔福全身一抖,下意识就要呵斥他这个直呼伏地魔名字的无礼举动,但又立马咽下了将出口的话,换了一种说法:


“如果您说的是黑魔王殿下,那么我可以告诉您,他的行踪、他的想法,这些是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但你们是他的追随者不是吗?是他亲密的同盟,”邓布利多笑眯眯地道,“你们怎么能不知道。”


“不要试图挑拨离间,邓布利多,”马尔福又恢复了之前那副高傲的样子,抖了抖袍子下摆准备离开,“黑魔王器重他的追随者,这是你不能理解的。”


“我确实不想理解。那么我该说晚安了?或者早安?”


“早安?你在说什么疯话……真是个老疯子……”


马尔福气冲冲地离开。邓布利多看了他离去的背影一会儿,便回到了变形课教授办公室内。他点燃壁炉,坐回自己舒适的扶手椅,阖起眼睛。黑暗里突然响起啪的一声,福克斯回来了。它停在邓布利多的肩膀上,用柔软的翅膀轻轻蹭了蹭邓布利多的脸颊,邓布利多偏偏头,笑了出来:


“谢谢你福克斯,这安慰让我舒服多了。那些人怎么样?他们离开了吗?没有发现亚瑟的去向吧?”


福克斯摇了摇头,邓布利多明白了。


“没有离开但是也没有发现吗……算了,这样已经很好了……但愿那个孩子一路顺利吧……”


话虽如此,邓布利多却一直担心着,唯一可以安慰他的就是之后几天的报纸里都没有死亡或者失踪人员报道。没有坏消息就是好消息。他这样想着。而千里之外,抱着特里托格妮娅踏上法国西北岸土地的亚瑟·柯克兰同样忐忑不安,不知道等在自己面前的除了新的明天还有什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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